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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雅昌艺术网专稿
2019年7月6日,“沈勤与沈烈毅双个展”在瀚阳艺术中心启幕。图为嘉宾合影
“沈勤与沈烈毅双个展”展览现场
近日杭州高空积云,真正大雨似下未下,一场与“水”有关的双个展恰时而至。2019年7月6日,黄龙饭店“西湖·山水·文化——艺术长廊”雅致展厅内,沈勤与沈烈毅双个展启幕,精选出的13件绘画、雕塑作品从不同角度呈现了对中国“水”的不同表达。两位艺术家曾一起参加过2016年由瀚阳艺术中心举办的“湖上肆人展”,这次是他们二度与瀚阳合作。
开幕前,雅昌艺术网特与两位艺术家深度聊了聊。
(与沈勤先生)
Q:沈勤先生,这次展出了“村”还有“山”系列。画“村”,与您对白墙黑瓦的童年视觉记忆有关。那么“山”系列呢?您说过“山”“是仿宋的”。
沈勤:对。最初画“山”是从2015年苏州博物馆展览“洇•氤•霪•滢”开始的。我画山水也蛮有兴趣的,能看得到进步。
山19-04 纸本水墨设色 2019
山19-05 纸本水墨 2019
山19-06 纸本水墨设色 2019
山19-07 纸本水墨设色 2019
Q:“山”、“村”、“田”、“园”等系列的创作是同时进行的吗?
沈勤:交叉进行的。但“园”这个系列有段时间没画了,语言已经走到最极致了。
Q::那么“山”系列现在还在画,或者说觉得还可以画下去的原因会是什么呢?是因为宋元山水画的图式还可以再变吗?
沈勤:画的开本变大了。宋元的图式学会了以后,可以有很大的创作空间。
村19-05 纸本水墨 2019
村19-06 纸本水墨 2019
村19-07 纸本水墨 2019
Q:您谈过后期印象派画册对您绘画的影响,谈过广告设计对您的影响,可是摄影没见您谈过,我看到过您的摄影作品,可以讲一下吗?
沈勤:(笑)我那不能叫摄影,就是照相。我每年都会到桃花潭住一两天,然后到泾县看看纸、买买纸。其实从桃花潭往渣济走,一路的风景,“田”、“村”,就是这么来的。我从来不写生,基本就是靠拍照。
Q:刚才您提到了大开本画的创作,像“黑水墨”以及对黑和白的画面处理,可以谈一谈吗?
沈勤:“黑水墨”是夏可君提出的,一开始是叫“夜水墨”,后来才说“黑水墨”。其实从杭州南京,一直到皖南,都是这种白墙。像到了扬州,墙就是青的了,你看扬州园林好多是青砖,灰颜色的。一般人画园林,都会去画雕的窗花,回廊上的花纹,但我会避开这些。所以从“园”开始,我画墙,就是一整块白。“黑水墨”的话,容易画大开本,画面容易撑得住。所以“山”系列画黑了以后,层次多了以后,我自己意识到可以画大的了。
(与沈烈毅先生)
Q:沈烈毅先生,我刚才进入展厅看见那件《徊》,发现尺寸不大。对于展厅里的作品和公共场所陈设的作品,创作的时候您会有什么考虑吗?
沈烈毅:其实这个没有绝对的界限。像我面前这个茶杯,可以把它做得很大,可能会产生新的概念或这样或那样的想法。我在做作品的过程中间,会有一些小稿,就会发觉小稿放在桌子上,也蛮有意思,它可能在这个时候会独立转换成一件作品了。但假如我把它放到特定的场所,会和场所产生特定的关系,那么这时候作品和场所相互影响后,会产生一定的信息给别人,因此“大”与“小”之间不矛盾。
徊_不锈钢&亚克力_60x30x10cm_ 2019
徊(局部)_不锈钢&亚克力_60x30x10cm_ 2019
Q:您是杭州人,《徊》也许会让人想起九溪以前的茶客把椅子放在溪水里泡脚喝茶。这件作品的创作有什么构思?
沈烈毅:这个系列其实和“雨”的系列有关联。你看《徊》的布阵,两个椅子对面对,有很多的内涵,比如人会坐在椅子上面,有“交流”的暗示。但椅子脚边的水流向不同的方向,也许观众会认为有什么暗示,但可能我只是想好玩而已。
水木清华_不锈钢&亚克力_100x30x32cm_2019
水木清华(正面)_不锈钢&亚克力_100x30x32cm_2019
水木清华(局部)_不锈钢&亚克力_100x30x32cm_2019
Q:《水木清华》和《徊》都综合了两种材料:不锈钢和亚克力,那制作工艺方面是否存在难度?
沈烈毅:机器其实是我手的延伸。我最早是用泥巴做,然后用机器打出来小样,但还原度不行,还原到另一种材质的时候,它加工或制作的方式都会有要求。事实上,玻璃材料更好,因为容易打理,但在有限的时间里面,亚克力比玻璃容易加工,容易呈现效果。但要做大,我可能会用石头,但又要透明,这时候会发现受到材料的限制了。
行_亚克力_240x56x2cm_2019
天梯_柳枝_110x40x70cm_2019
天梯(局部)_柳枝_110x40x70cm_2019
Q:《水木清华》和《天梯》都用到了树枝 ,“树枝”是不是和“涟漪”一样变成您作品的一种意象?
沈烈毅:不是。这次是和沈勤老师的画有关,他的画里有树。而这次展厅的空间比较有限,所以用了“树枝”而不是“树”。我之前有件作品是竹子做的梯子(《空游云行III》),很大,与这次联展有形态上的契合。这次《天梯》用榕柳做的,很小,像盆景一样,虽然有一定发空间限制,但一样能以小见大。
开幕式现场,两位艺术家沈勤、沈烈毅(右)与瀚阳艺术总监冯黎敏(中)
广东美术馆馆长王绍强(中)
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何桂彦(中)
开幕现场,广东美术馆馆长王绍强自豪地介绍两位艺术家“都是广东美术馆的艺术家”,譬如沈勤先生的画作就已被其馆收藏,又譬如沈烈毅先生在其馆的三年展期间曾经由于外借的缘故撤出展品,本来那件户外雕塑是被他看中想纳入馆藏的。四川美术学院教授何桂彦则评价沈勤先生作为中国美术史“85新潮”的水墨代表人物,画的既非朱新建先生那一路“新文人画”,也未到谷文达先生完全抽象与解构的境地— 即使至今天,现场的展品仍不落这两个风格,尤显特殊。
最后,两位艺术家在“双个展”这样共同的主场提及了对方的艺术:画家沈勤说自己“很喜欢”沈烈毅先生的雕塑。沈烈毅先生很理解沈勤的画:“他的画里如果没有了这一两枝树,画也就没有生命。”又打趣道:“所以考虑到这次共同办展览,我的两件作品也有树枝,也要有生命啊。”瀚阳艺术总监冯黎敏表示:“沈勤先生不爱展览的名利,当知道他喜欢烈毅老师的作品,我才有信心请他来。‘双沈’的概念是本次学术支持李小山先生想出来的。”
“沈勤与沈烈毅双个展”展览现场
沈勤表达的媒介本身即水墨,部分画面边角的一抹石绿难掩从宋元山水画而来的那股“文人气”,这一股气还得靠水墨的黑白撑起。沈勤凭借北朝佛像石刻悟得的“硬边”(即直线。他认为:北朝佛像衣褶透露出的精神或意志是被利落的直线撑起的。)在展览现场的“山”和“村”系列作品里还可以寻见。
沈烈毅作品里的“水”则是化刚为柔,在诸如墨西哥黑曜石、不锈钢等坚实物体上进行切割与抛光,用的技术或手工或机床,最终作出水的涟漪形态。作为公共艺术家的他,这次又将模型大小的雕塑放进俗称“白盒子”的室内展厅,乐于赏玩的人可以体味摆件的生活情趣。
“沈勤与沈烈毅双个展”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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